【昊翔】麦芒（九）
校园架空。
我才发现发错号了………………。巨无敌尴尬……………………。
昊哥生日快乐。
运动会结束了以后，高三学生就被勒令禁止了所有的社团活动。唐昊和林枫离开前，以赵禹哲为首的一堆高一年级的小屁孩儿个个哽咽着红了眼眶，搞的好几个高三的学生情绪也开始不稳定。最后还是唐昊定夺了下任队长的人选，他拍了拍高二学弟的肩膀，说：“乒乓球队的辉煌，就交给你了。”
快一米八的大男生登时红了眼眶，特别用力地点了点头，说：“是，唐队！”
“那我们走了，你们加油啊！”
高三的同学站在训练室门口朝剩下的队员们挥了挥手，然后一个接一个转身出了训练室。这里有他们曾经的辉煌，但未来不再属于他们。
唐昊和林枫落在队伍的最后。门关上前，唐昊又仔仔细细地将乒乓球训练室看了一遍。他在这里接手了混乱的乒乓球队，最后他将这支队伍推上了顶峰。唐昊右手搭在门把上，却怎么也使不上力。林枫拍拍他的肩膀，轻声说：“唐昊，你已经做得足够好了。”顿了顿，林枫又说：“该走了。”
“你说得对。”
唐昊手腕一沉，乒乒乓乓的声响被隔绝在门内。
“接下来，是他们的时代。”
唐昊跟林枫去小卖铺买了两瓶水，然后两个人晃悠着上了楼梯。走到楼梯口，林枫把空瓶掷进垃圾桶，拍了拍唐昊的肩膀，说：“那我先过去了，班主任要命啊。”
“慢走不送。”唐昊眼皮都懒得抬一下，冲林枫挥挥手就朝着相反的方向走。两个人班级在同一层楼，方向刚好相反。
唐昊捏着那半瓶水走到班门口，就看见孙翔手向后杵在护栏上偏头看着他，一只脚还蜷起来踩在瓷砖上。唐昊皱了皱眉，问：“你怎么在这里？”
“来安慰一下刚刚把崽儿送出去的乒乓球队队长。”孙翔笑嘻嘻地看着他。
唐昊微微蹙眉：“是前乒乓球队队长。”他刚想问是谁告诉孙翔的，脑子里却马上有了答案。除了林枫，他还真的想不到第二个人了。
这个副队长倒也真是尽职尽责了。什么时候传出去的消息，他居然一点也没注意到。
唐昊掂了掂手中的塑料瓶，问：“喝水吗？”
“喝。”孙翔应得也倒是干脆利落。于是唐昊将水瓶往孙翔那个方向一抛，孙翔一抬手遍接住了，动作熟稔得像是早已经配合过千遍万遍。
唐昊看着孙翔拧开瓶盖，嘴唇凑到瓶口。然后他看着对方微微仰起脑袋，喉结随着吞咽水而上下滚动。
莫名其妙的有些性感…
唐昊用指甲掐了掐自己的掌心，试图让自己清醒过来。事实证明是有用的，他的目光终于没有再黏在孙翔身上。孙翔把剩下的水又喝去了大半，然后抛回给唐昊。他头往外一偏，语气里带着几分狡黠：“走，翔哥带你散散心。”
唐昊看了看手表，离上课还有一段时间。于是他点了点头。
两个人又晃悠着下了楼梯，唐昊跟在孙翔身后有一搭没一搭地应着对方。孙翔也不恼，反而自顾自地说着。他领着唐昊绕到极少有人去的一个角落，左右看了看便一屁股坐在树下的草地上。唐昊没办法，跟着孙翔坐了下来。
“唐昊。”孙翔轻轻地喊唐昊的名字，声音顺着风涌入了唐昊的耳朵。他回头看着孙翔，发出了一声鼻音，示意自己在听。
“唐昊，你…你想去读哪个大学？”孙翔问这句话的时候有些犹豫。其实他隐藏地很好，但是偏偏语气里不正常的停顿让唐昊听了出来。
“我？”唐昊咽下一口水，搭在膝盖上的右手捏着没盖瓶盖的塑料瓶，左手摩挲着瓶盖上的纹路，漫不经心地说，“考上哪儿读哪儿吧。”
唐昊当然明白孙翔是什么意思。
他跟孙翔的成绩有一定的差距。这么讲其实有点抬举他了，他跟孙翔在学习上的差距不仅仅是一点点。
孙翔虽然看上去人没个正形，家里的要求却十分严格。按他现在发展下去，高考的时候分数上一本线考个重点大学是完全没有问题的。但是唐昊就不一样了，唐昊家里要求没那么严格，虽然父母也爱将他同其他孩子比较，到底却还是希望他开心就好。于是乎，唐昊的成绩想达二本线都还有些困难。
孙翔突然严肃了起来，他转头看着唐昊，语气认真：“唐昊，我想跟你上一个大学。所以你…”
唐昊没让他把话说完。他站了起来，被树叶切碎了的耀眼光斑洒了唐昊满身。孙翔莫名地有些紧张，他不知道唐昊下一句话是什么，他怕唐昊的回答是冷冰冰的拒绝——毕竟很久之前，是他先推开了唐昊，他拿不准唐昊是否还在生气，是否已经原谅了他。
唐昊倏地转过头来，看着孙翔的眼睛里闪烁着孙翔看不懂的情绪。紧接着，唐昊蹲了下来，把手摊开，放在孙翔面前。
“那就麻烦孙翔大学霸带我飞了啊。”
孙翔笑了起来。他把手拍在孙翔摊开的手掌上，被唐昊反应迅速地抓在了手心里。他的声音里透着毫不掩饰的兴奋：“可别小瞧你翔哥！”
周末，唐昊破天荒地起了个大早，吓到了起来晨练的唐父。唐父狐疑地看了唐昊一眼，似乎不相信这个早起的人是他儿子。唐昊被他看得汗毛倒立，颇为不耐烦地说：“我要跟孙翔去图书馆！”
“图书馆？”唐父的目光落在了唐昊背着的双肩包上。唐昊点了点头。于是唐父又说：“孙翔？”唐昊无可奈何地继续点了点头。
“你跟孙翔怎么又联系上了？”唐父跟唐昊一起出了门。唐昊跟孙翔闹翻的事情他也略有耳闻，但是唐昊却怎么也不肯告诉他究竟发生了什么，他索性也就不问。虽然孙翔还是住在这个小区里，但是自家儿子身边站着的却少了一个身影。他虽然不问，却也明白两个孩子之间一定有什么矛盾。但是这毕竟是小辈之间的事情，他也无心去管。
唐昊的手指无意识地轻叩书包肩带，说：“就联系上了呗。”
唐父看他又不愿意多说，便也不再提，只是叮嘱他说，不要再闹小孩子脾气了。
怎么可能还闹小孩子脾气？唐昊心下好笑，却也点着头应了下来。唐父心满意足地点点头，临走前补了一句：“下午我跟你妈外面吃，你自己解决啊。”唐昊敷衍地点点头，转身便加快了步伐，他不愿意让孙翔久等。
还没走出几步电话便响了，孙翔的声音夹杂着杂音传了过来，有些失真：“唐昊，你怎么这么慢啊！”
“快到了快到了。”唐昊应着，脚步又加快了几分。
“我先进去了啊，在二楼靠窗那儿，你过来了就看得见我了。”孙翔又催促了几句就挂断了电话。唐昊看着屏幕黑了下去，嘴角扬起了一抹弧度。
唐昊来到孙翔面前时，孙翔并没有注意到。他全身心地投入在面前的难题中，直到听见唐昊把奶茶放在他面前时的轻响才抬起头来，看见唐昊时眸子明显亮了几分。
“你来啦。”孙翔对着唐昊比口型。唐昊点了点头，拉开孙翔对面的一把椅子，把书包往旁边一搁，拿出了习题和作业。
孙翔看他注意力转移了回来，又用气音问：“你怎么知道我喜欢这家的奶茶？”
唐昊瞥了他一眼，指了指习题，就低下头不看他了。孙翔无可奈何地撇了撇嘴，唐昊不理他他更不管唐昊了。于是他吸了一大口奶茶，然后低下头开始演算。
唐昊这时候才抬起头看着孙翔。在他的角度只看得见孙翔的发旋，到也有孙翔一贯狂放不羁的即视感。他看不清孙翔的表情，只看得见孙翔微垂的眼帘和略为皱起的眉头。大约是解题遇到了什么阻碍，孙翔把笔尾靠在下唇上，没有再继续写字。
唐昊也就收回了目光，把注意力转移到了习题上。
……不会做。
入目的全是奇奇怪怪的数字字母，唐昊一直想不明白，好好的数学题干嘛还会有那么一大堆看不懂的字母。
算了。唐昊合上了数学练习册，然后翻开了一本语文的习题。
文言文部分满页都是“之乎者也”，唐昊看了个眼花缭乱也没看出是什么意思。他把注意力转移到选择题上，来来回回看了好几遍题目愣是没看出个所以然来。
靠。脾气一向不好的昊哥在心里狠狠地爆了句粗，然后恶狠狠地拍上语文习题，也不看剩下的书籍了，把所有东西往旁边一推，就着面前空出的一大块面积就趴了下来，枕着手臂闭上了眼睛。
这边孙翔看见了自家男朋友自暴自弃地趴在了桌子上，心下顿感有几分好笑。他用笔尾轻轻敲了敲唐昊的脑袋，用气音问：“你干什么啊？”
唐昊没理他。孙翔翻了个白眼，收回了笔，继续在草稿纸上写写画画。过了好大一阵子，他才听见唐昊闷闷地来了句：“不会做。”
“你是不是蠢啊，不会做就不会问我吗？”孙翔一下子没憋住轻笑了出来，就感觉唐昊用腿在桌子下示威一般碰了碰孙翔的脚。
孙翔又用笔尾敲了敲他的脑袋，说：“起来，我给你列知识点。”
于是唐昊不情不愿地趴起来，用手撑着下巴看孙翔重新换了一张草稿纸，然后翻开了一本数学的辅导书，就开始写着什么。孙翔的字算不上小，一张纸很快就写完了。他把纸撕下来拍到唐昊面前，冲他扬了扬眉毛，一脸“你翔哥厉害不厉害”的样子，像是小孩子“立了功”等着大人夸奖。
唐昊捏着纸张的一端，孙翔却捏着纸张的另一端不放，两个人就这样暗暗较劲。最后还是唐昊先叹了一口气，向前探身将手放在孙翔的脑袋上轻轻揉了几下。孙翔的眼神柔和了一瞬，乖乖放开了手。
“你先看，哪儿不会告诉我，还没写完。”
“好。”
唐昊点头应了下来。他拿着纸张仔仔细细地看了起来，时不时在草稿纸上写上一些什么。孙翔那边从那句话说完后就没有再出声，笔下不断，不大会儿又递了几张纸过来。
结果整个早上孙翔就做了刚开始的那么几道题，其余时候全在给唐昊写知识点，不过好在也让孙翔复习巩固了一遍，并不算亏。等到图书馆里的人都走了近一半，孙翔才慢悠悠地看了看手表。他合上笔盖，手往前一伸就戳在唐昊的小臂上。唐昊一脸茫然地抬起头来看着孙翔，孙翔用手向外指了指。两个人心照不宣地收拾好了东西，悄悄走出了图书馆。
出了图书馆，孙翔似乎就被解除了什么禁制，看着唐昊先是笑了起来，搞得唐昊一头雾水。一会儿后，孙翔才问：“唐昊，我帮你列的知识点你看懂了没有啊？”
唐昊答得理所当然：“看懂了。”
“那行，我问你啊……”孙翔挑了挑眉，刚打算继续说下去，就被唐昊打断了。打断对方说话的人还一脸不爽，跟别人欠了他二五八万似的：“别问，我如实说。你那写些什么啊完全搞不明白，怎么可能看得懂？”
孙翔不服气了，有本事说他有本事别看他写的知识点啊。
紧接着唐昊一句话就让孙翔的心脏软了下来：“我跟不上你啊……”
一向不可一世的唐昊现在却是一脸颓废的模样，连在球场上连连失利一退再退，孙翔都没有见过唐昊如此的模样。目光涣散，暗淡无关，分明是看不清前路。
孙翔伸手抓住唐昊的手腕，顺着他的手腕往下，牵住了对方的手。唐昊显然被孙翔突如其来的举动震惊了，半晌说不出一句话来。紧接着，孙翔开口：“没事，我等着你。”
我等着你，所以你一定要来。
两个人草草地解决了中午饭就又扎进了图书馆。孙翔明显地感觉到，唐昊跟上午的状态不一样了。如果说上午他对于学习还有些犹豫，那么现在已经算是心无杂念了。从坐下来一直到现在，孙翔喝了大半矿泉水，唐昊的却是一点儿也没动。他一直没有抬过头，草稿纸已经写了好多张。
真是太好了。孙翔的心中有抑制不住的喜悦。看见唐昊好，他比谁都开心。他甚至已经看见唐昊跟他走进同一个教室了…
脑袋突然被笔尾敲了一下，孙翔收回飘忽的眼神，就看见唐昊直直地盯着他。“好好做着题怎么还神游起来了，孙翔你到底行不行啊？”唐昊挑衅般说着。孙翔自然是不服气了，于是狠狠地瞪了自家男朋友一眼，然后就低头再也不看他了。
唐昊委屈，唐昊无辜，唐昊还不知道怎么说。他就提醒了一下孙翔让他别光顾着发呆，怎么就被无端嫌弃了呢？
之后孙翔当真就没怎么抬起头来，唯有几次也是拧开瓶盖喝水的时候，全程没看唐昊一眼。刚开始唐昊还纳闷呢，后来也就由着孙翔的小性子。于是唐昊也不怎么抬头了，全身心沉浸于题海之中。
他落下的实在是太多了。这一点，唐昊比谁都清楚。家里对他并没有什么要求，只要他自己过得走就可以了，更是从未在成绩上做过文章。于是之前，唐昊就没怎么好好读过书，至多是在考试前突击一下，他的所有科目成绩都在及格线上低空飞过。孙翔看了都诧异，还奇怪为什么唐昊控制得这么好，一分也不浪费。
现在让他重新拾起之前丢掉的、或者说根本就不知道的知识，对于唐昊而言，也是一种极大的挑战。他太明白自己与孙翔之间的差距了，孙翔的基础题对于他来讲就是难题——就这样他还想跟孙翔在一个班？做梦呢。
唐昊想补，但是却不一定来得及补。一个达二本线还困难的人，和一个轻轻松松上一本线的人——不得不说，两个人真的是天差地别。他已经没有多长时间了，连一整个学年都没有。一下子想前进太多，显然是不现实的。
这么想着，唐昊就开始发呆，笔尖无意识地在纸上绕圈。孙翔听了一会儿，没听见唐昊写字的声音，一抬头才发现人用手撑着下巴走神。于是这次轮到孙翔了。他得意洋洋地用笔尾翘了翘唐昊的书本，示意他回神：“唐昊，你行不行啊？”
唐昊掀起眼皮看了孙翔一眼没出声，半晌后才悠悠地来了一句：“这不看着题吗。”孙翔没办法了，狠狠地瞪了唐昊一眼，又低下了头。
等到下午再出图书馆的时候天还亮着。孙翔伸手勾了勾唐昊的手指，被唐昊反手一把抓住。他象征性地挣扎了下，最后还是任由了唐昊的动作。
唐昊问：“想去哪儿吃？”
孙翔摇了摇头，说：“我答应了我妈晚上回去吃饭，不出去吃了。”
“真不去？”
“下次吧。”孙翔怕唐昊生气，有些慌忙地接着说，“下次我一定陪你，好不好？”
唐昊没憋住笑出了声：“我又不会生气，你答应了阿姨就回去吃吧。我在外面解决一下。”他家里可没人。
孙翔捏了捏唐昊的指尖，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一般猛地抬起头：“唐昊，要不然你跟我回去吃吧？”
“这么突然？”唐昊微微皱了皱眉，“这样不太好吧。”
“没事没事，小时候你和小远还不是经常招呼都不打就跑来我家吃饭。”孙翔满不在乎地摆了摆手，拉着唐昊就走。
唐昊根本没来得及拒绝，只好掏出手机给唐父发了一条讯息。唐父的短信回得很快，他开始还担心唐昊不注意吃食呢，现在可好了，还让唐昊替他们跟孙翔的父母问好。唐昊赶紧应下。
从他们俩翻脸之后，唐昊已经很久没有去过孙翔家了，他只隐隐约约地觉得孙翔家还跟他家在同一个小区，但因为两个人互相躲着对方，这么多年竟是一次也没有碰到。事实证明的确如此。唐昊和孙翔并肩走在幼年时走过无数遍的小路上，无人说话，垂着的两只手不时碰在一起。
唐昊把头往外一偏，手一伸将孙翔的手抓在了掌心里。被抓住的那只手突然僵硬了一下，唐昊叹了口气，刚准备卸力，那只手却反过来抓住了他的。
他转过头看孙翔，只看见藏在那人细碎黑发下的隐隐发红的耳尖。
唐昊扬起唇角，手上微微加了力。孙翔低着头不出声，拉着唐昊一直走到家门口才将手放开。
孙翔开了门，就听见孙母的声音传了过来：“翔翔回来了？饭马上就好了，你先去洗洗手。”
坐在沙发上看着电视的孙父抬头往门口看了一眼，孙翔喊了一声“爸”，跟在后面的唐昊规规矩矩地喊了声“叔叔”。
“这不是小昊吗？好长时间没来我们家玩了啊。”孙父放下遥控器迎了过来。孙母闻声从厨房里走了出来，一边走一边埋怨：“小昊要过来玩翔翔你也不先说一声。”语毕停了半晌，又转向唐昊，“这么长时间不见，小昊长这么高了啊。家里没什么好吃的，你也别嫌弃啊。”
“怎么会呢？我可想阿姨做的菜了。”唐昊连忙说，在长辈面前他一向收敛着自己的锋芒。孙翔白了他一眼，于是唐昊在孙翔背后轻轻掐了一下，那人一下子没反应过来，表情登时有些奇怪。
“翔翔怎么了？”孙母狐疑地发问。孙翔连忙摇摇头跑去了洗手间，唐昊跟着孙父坐在沙发上闲谈。
等孙翔再出来的时候，就看见唐昊在帮自家老妈端菜。他走近了轻声问：“唐昊，你这是被邹远上身了？”“给他们留个好印象而已。”唐昊看了孙翔一眼，那眼神在孙翔看来颇有几分鄙夷的神色。于是孙翔不服气地轻哼了一声，又被孙母喝住：“孙翔！你看看人家小昊还知道帮我端端菜，你怎么就站在那儿玩？”孙翔赶紧收拾好表情跑过去帮自己的母亲大人。唐昊在这边忍笑忍得很辛苦。
唐昊和孙翔毕竟是儿时玩伴，孙父和孙母也算是看着唐昊长大的，对他也足够了解。一顿饭吃得和乐轻松。饭后唐昊和孙翔在厨房洗碗，孙父和孙母出门散步，把空间留给了两个孩子。
唐昊把水调到适宜的温度，孙翔端着最后几个碗过来放在他手边。于是唐昊顺手抓了一个碗，孙翔就插着裤兜靠在墙壁上看着他：“唐昊，你这样还真有点像贤妻良母。”
唐昊没说话，连个眼神都没给孙翔。
孙翔不服气了，走上前去将下巴搁在唐昊的肩膀上：“跟你说话呢，怎么不听啊？”
“我懒得理你。”唐昊没好气地说。孙翔心里冒出了些鬼点子，于是双手攀在唐昊腰间有一下没一下地挠人，看他手抖就“噗嗤”一下笑出声来。唐昊耐着性子洗完了最后一个碗，然后将水一关，捉住了孙翔造反的两只手，反身将他压在墙壁上。
“你再胡闹就完蛋了。”唐昊低声威胁道。谁料孙翔眉毛一扬，反问：“你还能让我完蛋？”
唐昊凑上去，堵住了孙翔还未说出口的话。
TBC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