【昊翔】麦芒（七）
校园架空，乒乓球队队长昊x篮球队队员翔。
想问问看文的姑娘们的想法，是想看继续搞事情还是差不多HE？
我很纠结的，本来这章是打算写完了，但是又有点想接着搞（。
所以问问大家的意见呀。
忘记前文系列，上篇走https://zhi-moxunnian.lofter.com/post/1d1392ba_c3ad112
并不知道手机复制有没有用。
孙翔回到篮球队以后被周泽楷狠批了一顿。
周泽楷发了很大的火，一张俊脸上写满了愤怒。后来孙翔表示，那是他第一次见到如此生气的周泽楷。更出乎他意料的是，一向温和的江波涛这次没有阻止周泽楷，反而在一边，面色也不太好看。平时经常插科打诨的杜明、吴启几人，当时均是一言不发，看着孙翔的眼神里有明显的担心，但碍于队长副队脸沉如水，只能拼命地给孙翔使眼色，让孙翔不要跟周泽楷杠。
孙翔当时倒当真是有些反常，从邹远把他送回篮球队以后就没开过口，所以也极其罕见地没有反驳周泽楷。
他知道自己心中的悸动究竟为何，也明白之前发生的一切的确是自己错了。
他既是喜欢唐昊的孙翔，也是篮球队的孙翔。他不该因为另一个人而无视自己的行为，他该有作为篮球队队员的自觉。
周泽楷批完了孙翔就没有再多说什么，收拾完东西就先离开了。江波涛看着孙翔，孙翔低着头，表情隐藏在了一片阴影之中。最后他深深地叹了一口气：“孙翔，你好好想一想。”语罢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，然后追着周泽楷出去了。
先前大气不敢出的其余篮球队队员们围了上来，先是询问了孙翔的身体状况，然后你一言我一语地聊开了。孙翔依然低着头，别人问他也不过点点头摇摇头，一句话也不说，却分明是情绪低落的样子。其他人对视一眼后，放弃了再跟孙翔说什么，将孙翔带回了宿舍。
孙翔在那天之后就没有见到唐昊了。
他跟平常一样参加训练，在第二天看上去也完全恢复了往日的活力，运球、上篮、传球，动作丝毫不拖泥带水。周泽楷也没有再多说什么。他知道孙翔是个聪明人，孙翔不可能因为没有可能的东西一直等下去，也不会为触碰不到的东西感伤。周泽楷当然不知道孙翔和唐昊之间发生了什么，只是敏感地觉得有什么东西变了。但是他相信孙翔能很快走出来，然后又是往常意气风发的模样。
篮球队很快迎来了第二场比赛。说是第二场比赛，其实也是本届市运动会中篮球队的最后一场比赛了。赢了的队伍，自然就是最后的胜者。
孙翔跟随球队进场，然后习惯性地往看台上扫了一眼。唐昊果然没有在，反倒是邹远跟林枫挺兴奋地冲他招了招手。孙翔朝他们笑笑，然后站在场边活动身子。
他是这场比赛的首发之一。周泽楷的目的是先声夺人，在刚开场的时候就努力拉大分差，之后才有足够的力气给予对手致命一击。
哨声一响，孙翔脚下用力，一跃而起，将被抛起的球送到了江波涛手上。江波涛利落地运球，不料却被对手三人拦了个正着。于是他虚退一步，手往上一台，晃了一个假动作，球却被扔到身后。方明华早就站在这儿等着了，球在他手上还没捂热就被传给了一旁的杜明。杜明晃过对方一人，把球扔给了周泽楷。周泽楷把球举过头顶，然后轻轻跳起，手臂一用力，球便应声入筐了。
周泽楷率先为篮球队夺下两分。
篮球比赛，不到最后一秒永远不知道结局会如何。对手会进球，己方自然也会进球。断球、运球，每一个动作，每一个步伐都很重要，都有可能会决定比赛的走向。即便你在之前一直是压倒性的胜利，也有可能在最后被反超。当然了，只要能够保持沉着冷静，那么大的分差可不是白拉的。
这场比赛打得很是令人感到焦灼。当然不是说孙翔他们技术不到家，而是对手的实力也足够强大。全力以赴，是对比赛和对手的尊重。周泽楷所带领的篮球队自然是拼尽了全力，对手又何尝不是呢？
这一次运动会，说不准是哪一方中谁的运动会。没有人想在最后还获得失望，没有人想要一个不完美的句号作为退场。
比分一直咬的很紧，一个球就可以扭转局面，周泽楷所想的拉大分差并没能实现。时间一点一点地过去，每一个球都有可能是这场比赛的最后一个球，都有可能是最关键的一个球，都有可能是决定输赢的一个球。
孙翔有些紧张了。他本就是个心高气傲的人，自然不愿意输球，更不愿意输掉这场比赛，于是球打得越来越急，运球也有些慌忙，连接几次被对手断了球，错失了得分的好机会。于是孙翔的球打得更加没有章法，几乎是想怎么打怎么打了，但是看上去手忙脚乱的，完全是放飞自我的模样。
周泽楷眼看着孙翔越来越不对劲，急在心里。不过好在马上就中场休息了，于是他赶紧跟江波涛耳语了几句。江波涛点了点头，然后走到孙翔面前。
孙翔此时低着头，脑袋上顶着一块毛巾，一言不发。江波涛看着他，终究是叹了口气，说：“翔翔，紧张吗？”
出乎他的意料的，孙翔耿直地点了点头，轻轻说了一声：“嗯。”
“你还有很多机会，不急这一次。”江波涛说。
谁知孙翔摇了摇头，说：“有人等不了，我也等不了。”
他要的，是胜利。
邹远和林枫不知道什么时候来到了孙翔的斜后方。邹远扯着嗓子喊孙翔的名字，等孙翔听见了以后，又见林枫拼命向他招手。林枫看见孙翔注意到他了，于是便冲他摆了摆手机，示意他看手机。
孙翔疑惑地打开手机，却见林枫发来了一个音频。这个音频不大，大概也就几分钟而已。孙翔接收了林枫发来的文件，点进去，是个熟悉的声音。孙翔刚开始还愣了愣，后来又反应了过来。
那是唐昊的声音。
大概是电话的录音吧，说不清楚是林枫这边信号不好，还是唐昊那边太过嘈杂，孙翔只觉得耳边一片混乱，两个人的声音都听不太清。他不解地看了看快过了一半的进度条，不明白林枫把这个发给他有什么意义。
突然录音里安静了下来，大概是林枫或者唐昊走到了较为安静的地方，两个人还在扯一些有的没的。中场休息快结束了，江波涛招呼着队员们站起活动身子。孙翔本想把手机放下了，却又突然听见了林枫发问。
“唐昊，今天孙翔他们篮球队决赛，你还来吗？”
孙翔的动作突然间僵硬了。他抬着手机不知道继续听好还是放下好。唐昊和他已经没有什么关系了，孙翔想，他真的没有必要再把唐昊的一切都放在首要位置。更让他觉得讽刺的，是当年提出分手的，偏偏是他这个放不下的人。
他就是作，当时才会想要分开。
可是，他就是好奇。这个问题的答案，他就是想知道。虽然唐昊可能会说出什么让孙翔情绪低落的话，但是他完全不会后悔。
录音里又安静了，孙翔只听见不知道是唐昊那边还是林枫这边的电流声，搅得他心烦意乱。裁判已经站起身来了，孙翔也跟着站了起来，把手机微微拿远了一些。
他其实是知道答案的，因为唐昊并没有在现场。他根本没有必要再去确认一遍，再去听那人拒绝一遍。
唐昊说：“不来了。”
他的声音听在孙翔耳中有些刺耳，夹杂着电流更是让他觉得烦躁。进度条还未到底，他就把手机锁屏以后扔到了包里，然后站起来走到周泽楷身边。
“我要上场。”
“等会儿。”周泽楷看了他一眼，显然不知道孙翔又在抽什么风，“恢复体力，最后抢分。”这是他原本给孙翔的安排。下半场开场不让他出场，而是选择让他恢复体力，到最后再换他上场来得分。
“不行。”孙翔表现得相当强硬，“我就是要上场。”
周泽楷不出声，抿着嘴唇看着孙翔。他早就安排好了的战术，孙翔偏生要来打乱，他又怎么会轻易地同意孙翔呢。
江波涛看两个人之间的气氛僵了下来，赶紧给杜明吴启使眼色，让他们安抚好孙翔，自己又把周泽楷拉到一边嘀嘀咕咕一阵。最后，周泽楷终于点了头，但是提出了一个条件。
“表现不好，立刻下场。”
孙翔点点头：“好。”
下半场开始，裁判发球时，球又被孙翔送到了己方队员的手里。之后他的走位、步伐，甚至是运球和断球的次数，无一不令人惊叹。
此时的他，跟上半场束手束脚、慌里慌张的那个孙翔仿佛完全不是一个人。
场下，杜明弯曲手肘撞了撞吴启的手臂，问：“翔翔又怎么啦？”
吴启：“我怎么知道。看上去跟打了鸡血一样。”
杜明：“会不会是唐昊啊？”
吴启翻了个白眼，但是却赞同地点了点头。
球又到了孙翔的手上，手中传来篮球略为粗糙的触感令他莫名其妙得感到安心。他的确需要有个地方来发泄自己满腔不知名的情绪。与他而言，球场就是最好的地方。
他把球运得很低。对方的队员伸手来捞他的球，却被他运至身后。紧接着孙翔利落地转身，甩掉了先前堵在他面前的人。他虚跨了几步，然后突然调换方向，于是又过一人。篮筐近在眼前了，孙翔选择了三步上篮，跨至第二步突然跳出了一个人伸手要捞他的球，于是他轻松地把球一让，待身体稍下落一些后投篮。
进球了。
汗珠顺着孙翔的脸颊往下流淌，少年人尚显稚嫩的面颊被勾勒得意外的好看。孙翔撩起球衣领口，擦了擦脖颈处晶莹的汗珠。这一不经意的举动惹得场外的女生们一阵尖叫。孙翔见怪不怪地挑了挑眉，然后深吸了一口气。
比赛继续。
不多时，球又回到了孙翔的手上。这次离篮筐较近，孙翔熟练地运了几下球，带球进入了三分线内，准备好后出手投篮。谁料对方队员跳了起来，想要来盖帽，竟是一下子没有控制住身子，朝着孙翔倒了下来。
孙翔被那个高大的队员压住，两个人一起倒在了篮球场上。
裁判的哨声尖锐地响起，孙翔只觉得身子痛得仿佛是被硬生生地撕裂了一般，尤其是脆弱的脚踝，更是疼得反复被生生折断一般。他在心里嘲笑自己太过弱小，不过是摔了一跤而已，怎么会感到如此疼痛。
队友们围了过来，着急地扶起了孙翔，却被孙翔打开了。他借着周泽楷的手臂挣扎着站了起来，说：“继续，我还能打！”
由于对手先前的动作，孙翔他们多了个点球。周泽楷拿着球，然后将球稳稳地送入了篮筐。虽然发生了那样的一个插曲，却并不影响他们走向胜利的步伐。
看台上的邹远盯着手机犹豫了一会儿，最终还是将那条编好的短信发了出去。
“昊昊，翔翔受伤了。”
唐昊收到短信的时候乒乓球队刚好结束训练，林枫是他特意放出去的，目的就是为了看着孙翔。他让队员们收拾东西准备出发去赛场，正准备打电话让林枫到乒乓球馆来做准备，却先收到了邹远的短信。
孙翔受伤了？
唐昊有那么一瞬间慌了神，简直想生对翅膀立刻飞到篮球馆去查看孙翔的伤情。但是这样的想法很快就被他自己否定了。当年孙翔推开了他，如今他再凑到那人身旁，也不见得那人会答应他。
于是他回了短信：“严重吗？”
邹远的短信来得很快：“看上去很疼，不知道严不严重。”
唐昊又回：“你待会儿跟江波涛说声，实在不行让他们带孙翔去看看医生。他不喜欢去医院，怎么哄都得带着去一趟。”
这次邹远那边停了好一会儿，才慢悠悠地回复了一个“好”。
“对了，让林枫差不多来乒乓球馆集中，比赛时间要到了。”
“好。”
唐昊看着邹远的来信，犹豫了一会儿，然后点开了发信息的窗口，输入了什么，然后发了出去。
周泽楷带领的篮球队最终赢下了比赛。
赢得很不轻松，是的，毕竟篮球队的一员大将孙翔受了伤，自然也就不那么灵敏了。夺得冠军算是他们这么长时间努力的见证，也是他们实力的证明。
林枫自然是没有等到篮球比赛的结束，他还有乒乓球的比赛。他临走时让邹远知道了结果以后发短信告诉他——打电话的话他很可能听不见，因为到时候手机肯定是关了静音了。
孙翔感觉脑子昏昏沉沉的，下场以后就被队友们带回了休息室内。他们先是找来了医生，经过一番检查之后确认孙翔并无大碍，于是都松了一口气。
“翔翔真是多灾多难啊。”杜明笑着说。
孙翔翻了个白眼，懒得理他。
江波涛把大家全部赶了出去，理由是孙翔是病人，要有安静的环境休息。等众人吵吵嚷嚷的离开了以后，突然安静下来的休息室让孙翔有些不习惯。
江波涛走到孙翔旁边，拉了一把椅子坐下，然后掏出手机，在屏幕上点了几下，就把屏幕递到了孙翔眼前。
“孙翔，你看看这些短信。”
孙翔接过手机，发现发短信来的这个人知道了他先前在篮球场上受了伤，于是委托江波涛带他去医院。除此之外，还有一大堆他喜欢吃的东西，叮嘱江波涛能买则买。除此之外，还说了孙翔生病时候的一些小习惯。孙翔只觉得心脏被一只看不见的手捏住了，他快速地翻完了短信，然后几乎是迫不及待地抬眼看了看发信息来的人的名字。
唐昊，又是唐昊。
怎么哪里都是他？孙翔把手机塞给了江波涛，自暴自弃般闭上了眼睛，也不出声。他不知道唐昊现在是怎样的心情，更不敢胡乱揣测，于是只能当作感受不到胸腔中剧烈的跳动。可是他一闭上眼睛，那人的身影就更加清晰了起来。
他越来越笃定，那年的作出了一个错误的决定。
江波涛此时又开口了。一字一句，宛若重锤，敲打在孙翔的心上。
“孙翔，他是真的很在意你。”
孙翔微微动了动嘴唇，搁在衣摆处的手攥住了衣角。他咬住下唇，不敢直视江波涛。
江波涛叹了一口气。
“你想想吧。这毕竟是你们之间的事情，我们外人是如何也插手不了的。”
孙翔在休息室的床上辗转反侧。江波涛早就出去了，休息室里只剩下他一个人，伴着他的呼吸和翻身时掀动的声音。
孙翔很累，特别累。拖着伤躯为队伍战斗到最后一刻，他此时几乎透支了。身体明明已经累得动不了了，脑子却是异常清醒。
就孙翔自己认为，此时的他比在赛场上清醒得多。脑子里走马灯般把从前过了一遍，孙翔才觉得似乎是自己一直以来先行疏远了唐昊。即便是自己提出的分手，唐昊却也还尽量关心着自己——在不越界的情况下。到最后，孙翔的脑子里仅仅剩下一个想法。
去找唐昊。
没有多余的思考，他几乎用了最快的速度翻身爬了起来，套上鞋子就冲了出去，一开门就碰到了路过的杜明。杜明一脸疑惑地看了看孙翔，正打算发问，孙翔就冲他点了点头然后迅速地跑开了。杜明一脸状况外地喊：“孙翔你干嘛去？”
“出去一下！”孙翔头也不回地往前跑，不一会儿就没了踪影。
“他休息好了？”吕泊远嚼着口香糖走过来，往孙翔消失的地方望了一眼。杜明摇了摇头，却被江波涛突然拍了肩膀。
“他有大事去做呢。”
“可翔翔才躺下不到十分钟。”杜明说。
江波涛不置可否地笑了笑，没有再继续回答。
孙翔速度一直没有慢下来，甚至还有越来越快的趋势。腰腹还有着隐隐的疼痛，身体的肌肉叫嚣着疲惫。他心里只有一个信念：快一点，再快一点，再早一点抵达乒乓球馆，抵达唐昊的身旁。
此刻乒乓球场上的气氛凝重得似乎要滴出水来，一呼一吸都被无限放大。由于队员的失误以及轻视了对手的能力，被唐昊第一个派上场的赵禹哲输掉了第一局。小朋友输了比赛，一下场眼眶就红了，坐在一边不出声，整个人都被低气压围绕，任谁劝都不起作用。乒乓球队的队员们似乎也被赵禹哲这种情绪感染了，心情都忐忑了起来。因此，第二局显得至关重要。若是拿不下这一局，今年乒乓球队也就止步于此了。
唐昊很紧张。乒乓球队能否重振雄风就看今天了，若是在这里折戟，作为乒乓球队队长的他将会承受相当的舆论和压力。但更是对不起同学一直以来的支持，对不起老师一直以来的信任，对不起自己和队友们一直以来的付出。
现在，乒乓球队一员老将站在赛场上，比分暂时领先。但赛场上的事情无人能说清，在任何时候都会被反超。唐昊坐在场下，不自觉地咬紧了牙关，双眼紧紧地盯着那颗小球，似乎这么盯着就能想出什么办法。
孙翔就是这个时候不管不顾地冲进了乒乓球馆。他还喘着气，把乒乓球馆内几近凝固的空气打破。观众们先是看了眼冲进来的孙翔，然后跟自己身边的人低声交谈了起来。有几个女生认出了孙翔，小小地惊叫了一声。看台上的邹远见到了孙翔，连忙朝他挥手示意他坐过来这边。
唐昊对于打破平静的喧闹声心下有几分不爽，寻引发噪声的源头才看见气喘吁吁的孙翔。他看着孙翔跟邹远挥了挥手，然后一步一步走到看台上，和邹远坐在了一起。唐昊眯了眯眼睛刚打算移开目光，就对上了孙翔看过来的眼神。
唐昊猜想，孙翔大概是跑着来的，这时候还有些喘，半张着嘴巴，一双眼睛却亮得摄人心魄。他就这么定定地看着唐昊，也不移开视线，跨过了遥远的距离，似乎要这么一直看到永远一般。
坐在唐昊身边的林枫此时相当纠结，场上比分很焦灼，可是队长看起来已经神游天外了，是打扰一下还是放任自流好？
最终他还是轻轻咳了一声，就看见唐昊笑着转过头来，眼里是抹不去的温柔神色。林枫顿时倒抽了一口气，面对这样的唐昊，他有点方。
唐昊当然没有再多废话什么了。从看见孙翔的那一刻起，不知为什么他松了一口气，心中悬着的大石也缓缓落地。他叫了暂停，将先前自己注意到的对手的弱点迅速给队员分析了一遍。他冷静了下来，队员们心里也有了底气。
最终，唐昊他们拿下了第二局。
接下来的这局双打是胜负的关键，为了保险起见，唐昊还是决定自己和林枫上场，队员们也一致同意了。
对手似乎也是为了保险，上场的两个人是唐昊和林枫的老对手——这俩人跟唐昊和林枫是一个年级的，也就是说是同年开始参加比赛的。唐昊和林枫的第一场双打就碰上了这两人，两边来来往往打了不少比赛，胜负差不多五五开，实力相当，所以也对彼此有几分英雄惜英雄的感情。
这一场比赛可不好拿下。
看台上的邹远这时候屈肘撞了撞孙翔的手臂，问：“翔翔，你没事了？”
“没什么大事。”孙翔摆摆手。
“那你……”邹远犹豫了一下，还是接着说，“你把林枫发给你的录音听完了吗？”
孙翔愣了愣，比赛开始前好像自己的确是没有听完，但是唐昊已经给出答案了。
那之后，还有什么吗？
TBC.